乡愁徐挺拾苦槠
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,永不老去……席慕蓉 拾苦槠 作者 徐挺 畅游在老家溪边绿道上,一阵秋风吹过,“噗嘟,噗嘟”掉下几颗坚果,圆圆的,骨碌碌地滚在我脚下,是苦槠,弯腰捡起几颗苦槠,小指头般大小乌溜溜的,不由抬起头,看到苦槠树上一串串的苦槠,有的已经裂开了外衣,那乌溜溜小眼珠般的,随着秋风摇曳的枝头,摇摇欲坠的样子。不由想起小时候奶奶给我猜的武义民间谜语“头嘛一点点大,屁股嘛像麦磨”谜底就是苦槠。 也是老屋附近小溪边的苦槠树。小时候,天还刚蒙蒙亮亮,就跟奶奶的后面,去捡头天晚上掉落下来的苦槠,如果不早起,那苦槠就被别人捡走了。在落叶的底下,石头的缝隙里,或者是小溪清澈的水底,撒落着颗颗粒粒的小精灵。只是苦槠儿的颜色和溪滩里的石子太接近了,奶奶老眼昏花只能捡到翻着“屁股朝上的”苦槠,而眼睛贼亮的我总能在奶奶的身后捡到更多的漏网之鱼。淘气的我总会用尽力气“吭哧吭哧”地搬起一块大石头砸向苦槠树,“刷……,苦槠如雨而下。奶奶笑嗔怪“别砸了,别砸了,苦槠树也痛的”,或许她只在意担心的是宝贝孙被石头砸了。几十年过去了,当年才柱脚般粗的苦槠树如今要一人合抱了,当年被我用石头砸破的伤疤早已被岁月抚平,只是当年的人已不在。 捡苦槠当然不忘记捡掉落地上的黄豆儿,生产队将秋收后的黄豆,连根带桠的捆成一挂一挂的,树与树绑着竹竿,黄豆桠挂在竹竿上晾晒。苦槠树上的松鼠可不会放过这些美味,连吃带扰地撒了一地,可乐坏了树下的我们,于是,盛苦槠的“栲箜”里(武义俗语“栲箜”一种手提小竹筐),装满了黒黄相间的苦槠和豆子。奶奶在土灶锅孔里烧上了火,将苦槠加水先烧,等烧水干了加上豆子一起炒,在“铃啷、铃啷的炒作声伴随着苦槠、豆子的“啪、啪开裂声中,一股焦香四溢,悠悠飘飘入孩子们的鼻子,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,苦槠炒豆无疑是充饥又是零食的美味。 苦槠可以吃又是小孩子的玩具。只需要选一颗头尖屁股大且端正的苦槠,在屁股后插入一根火柴棍,就是一个小陀螺。那个时候,小孩子都一起比赛,看谁的陀螺转的时间最长。夜晚,姐弟妹几个坐在爷爷床前,吃着苦槠,听爷爷讲“大话”故事,其中也有爷爷小时候在饥荒年代以苦槠充饥的苦难岁月,那时村庄周围上百年以上苦槠树非常多,只可惜在特殊的时代遭到大量砍伐。 后来,生活条件好了,我们不用苦槠当零食充饥,奶奶就用苦槠做豆腐,苦槠的淀粉含量很高,将苦槠用水浸泡后晾晒,苦槠自然开裂脱壳,研磨沉淀后可制成苦槠粉,剩下的苦槠渣合着肉末炸肉丸子可又是一道美食。到了夏季,苦槠粉可以做成苦槠豆腐、苦槠粉皮、苦槠糕等,这些可都是夏季防暑佳品,苦槠豆腐性味甘微寒,能补脾益胃,清热润燥,利小便,解热毒,用以补虚。大热天的,来一碗冰镇的苦槠豆腐,真是一种享受。苦槠粉还有一定的药用价值,可是上好的痱子粉,小孩子长痱子或湿疹什么的,用苦槠粉搽点可又非常好的疗效。 苦槠树我们武义又叫“柏衣”树,树木高大且寿命长,武义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柏衣树亦是不少。其木材结构致密、纹理直,不易变形,耐湿抗腐,曾经是建筑、桥梁、家具的上等木料。 前些年,苦槠一度无人问津了,不知什么时候,在人们越来越崇尚绿色食品,土的就是最绿色的。苦槠粉、苦槠豆腐成了好东西。加上这些年生态环境保护,成林苦槠树也多起来。每到秋天总会有人到乡下捡苦槠,不仅仅是吃苦槠,也许是为了拾趣,或者为了追忆。偶然来了兴致,捡了一些苦槠,和当年一样合着黄豆炒了,细细品尝,再也没有当年的味道,只留下对儿时的追忆。 作者:徐挺,中共党员,武义县大田乡徐村人,漫画、文学爱好者,擅长以弘扬社会正能量为公益主题的漫画创作。企业安全、员工安全教育、交通安全、学生假期防溺水、防意外伤害、文明扫墓、禁烟禁毒,都成为了他笔下随手拈来的漫画创作素材。他笔下的系列作品还被许多报刊、网站采用,在白癫疯是怎么引起的白癜风是怎么造成的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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