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绍九医话治则篇
有治疗白癜风的偏方吗 http://m.39.net/pf/a_4791349.html#沈绍九简介 沈绍九(年——年)名汀,浙江绍兴县人。其祖辈游幕到四川,定居成都。沈氏青年时在彭县、金堂县做幕客,同时自己潜修医学。曾拜游幕到川的同乡敬云樵为师,后拜门范静涛。年正式开业行医。为成都四大名医之首。 肥人多阳虚,治病勿伤其阳;瘦人多阴虚,治病勿伤其阴。阴虚而阳无所附者,应以救阴为主,扶阳为佐。 阴邪凝聚,当以阳药通之。邪在阴分,应从阳分透之。 人体有强弱,感邪有深浅,病情有轻重,虽病因、症状相同,而治法则异。 气虚宜补,气滞宜行,气结宜破,气陷宜升,气上宜降,气散宜纳。 大虚类实,大实类虚。虚中有实,补而不去其实,补亦少功。实中有虚,泻而不顾其虚,泻必遗患。 补可扶弱,虚者宜补。形不足者,温之以气;精不足者,补之以味。 阴虚益阴,益之而阴不复者,是真阴已竭。阳虚扶阳,扶之而阳不回者,是元阳已耗。 病因下寒而见上热者,当温其下,不可清其上。以寒药伤阳,阳愈伤愈浮,则热像愈甚。 方书云:痛者不通,通者不痛。故治痛以通为主。痛而喜按者属虚,痛而拒按者属实一或由内因,或由外因,或病在气,或病在血。必辨其寒热虚实而调之,不能以一通而统治百痛。 一中年男子,阳虚痰湿,因感外邪,医用薄荷、羌活等发汗药治之,致卫阳受伤,遂汗出不止,古称“漏风”。投以桂枝汤兼真武汤温阳治风,服后汗止病退。 虚损之病,过中难治。中者,脾胃也,为水谷之海、脏腑之源。 中气受损,治疗较难。 治老人病,勿伤其下;治小儿病,勿伤其中。 中宫有湿,不可用阴滞药。下虚有湿,不可用渗利药。 手足太阴同病,当重脾土。土能生金,母旺则子亦旺。 脾虚生湿,湿盛生痰,痰为阴邪,当以温药和之。热灼津液,亦能成痰,积久不化,则成顽痰。少阴水泛,则为虚痰,非一方所能统治。 胃阳伤则吐,脾阳伤则泻。吐泻交作,当和其中。 胃热多唾,宜清;脾寒多唾,宜温。 泄泻因于寒湿者,当健脾利水。痢疾因于湿热者,当行血调治话气,清理肠胃。则 血证可采缪仲淳治血方法(降气、养肝、宁血)和杨西山失血大法(甲己汤——白芍、甘草平肝扶土) 血得寒则凝,得热则动,故治血证不宜太寒、太热之剂。 咳嗽痰中带血,应先治其咳,不宜专用止血。 吐血后咳嗽失音,多属虚损,可用甘温方剂培土生金,兼补其肾,不可用苦寒、辛热之品。 黄疸分阳黄、阴黄。阴黄宜温,阳黄宜清,若转黑疸难治。 疝多属寒,治法以化肝气、通肝络、温肝脏为主,如兼肾虚,则加补肾之品。 遗精可分四因:一、阴虚相火易动;二、阴寒精自出;三、阴阳不交;四、湿热下注。 表里同病,有应双解者,有当先表后里者。如因里不和,而致表不解者,必须先和其里,后解其表。 治法的常、变,应根据病情而定。凡表里俱病,先解表,后治里,常法也;里证急者,则当先治其里,后解其表。邪去补正常法也,补正以祛邪变法也。治疗正虚邪实之病,加补药于祛邪剂中以助元气,参苏饮、人参败毒散等方均是此义。此类方剂只适用于气虚致邪不外达之病者。至于元阳衰微与阴液亏耗而邪内陷者,治法完全不同。如麻黄附子细辛汤证,乃寒邪内陷少阴,因阳衰不能祛邪达表,故用附子温阳固本,麻黄、细辛以透内陷之邪;青蒿鳖甲汤证,乃温邪深入下焦,阴液亏耗不能做汗,故用鳖甲、生地以滋阴存液,借青蒿、知母以清透温邪,为治疗正虚邪实的两类大法。又有肾气亏虚及老年下元不足者,往往因外邪的侵扰即难于支持,应补肾固下与清邪之药同用。可选用菟丝子、淫羊蕾、枸杞、杜仲、补骨脂等以补肾,气虚者加人参,脾虚者加白芷、怀山药,血虚者加当归、白芍,配伍祛邪药物以治之。 如治一青年男子,象已露,所以按湿温常法治疗无功。改方偏于清润,对湿邪有碍,仍不相宜。察舌苔已薄平素体健,夏月患湿温,发热、汗出、胸痞、便溏、溺黄,午后热甚,得汗则热减,继又高热,舌苔白润不渴,两脉濡数。前医用三仁汤、黄芩滑石汤、薏苡竹叶散加减,治疗十余日不解,又改用沙参、石斛、茯苓、扁豆、甘草、金银花、黄芩、淡竹叶等清热药与甘淡实脾养胃药同用,亦不生效。病人虽在壮年,但食少便溏,动则气喘心悸,虚而洩黄,湿减而热存,应予补脾固肾,佐以清热。方用:沙参、白术、茯苓、甘草补脾;菟丝子、淫羊霍、枸杞固肾;黄芩、连翘、淡竹叶清热。连服三剂,热退而愈。 邪之所凑,其气必虚。虚体受邪,邪势已衰,即应扶正。或邪尚未净而虚象初现,则应虚实兼顾。 天地四时以正气养人,以不正之气害人,故六淫为病,先伤气分。四时之序,春温、夏热、秋燥、冬寒,是温热之后有湿,湿之后即燥,直至冬至、小寒、大寒时节后方有真伤寒,此言气候运转之常,但不可拘执。如夏天伤寒症状已具,又见浮紧之脉,则应按伤寒治疗,此即舍时令而从脉证。燥有温燥和凉燥,凉燥仅次于寒,故又称次寒(见沈目南《燥病论》)。常见于立秋之后,此即俗所谓“着凉”是也。“着凉”二字最可玩味,既非真伤寒,又非温病。此病,鼻流清涕,咳嗽不已。前人用杏苏散苦温平燥,是指感邪后津液未伤则而言。如果干呛无痰,舌燥不润,则应用甘凉濡润之剂以治之。 盖六淫为病,既要辨明何气所伤,又要分清所伤上下、表里之不同。如感受湿邪,在表宜汗,在中宜宣,在下宜利,治法各异。又如外感风寒,内有伏热,可于解表剂内略加清透之品,不可大苦大寒以免内闭,待表证以罢,再专清其热。 虚弱之人少津液,由于阴虚宜用甘寒之药者,一般均能掌握。由于阳虚气不化,水津不上承,治宜温补者,如不细心体认,则容易误治。盖釜底无火,水液何能蒸腾,所以治病须明气化之理。凡病由阴转阳,乃由重转轻,故邪在阴分,有宜从阳分透达者,如脏病通腑等法皆是此例。又如喜饮冷、食冷者,多胃阴不足,往往与肝有关。故柔肝当养胃阴,疏肝当通胃阳。至于久泻阴伤者,用养阴之药宜慎,须泻减方可养阴,因阴伤系由久泻之故,所以仍重在治泻,泻减则阴易复。又体质瘦弱,常感皮肤发热,多系阴虚,宜用养阴润肺之药。 痧证猝然发病,多发生于形体壮实之人。或为热闭,或为寒束,或为气逆,或为饮食、秽浊所伤,均系经络闭阻,气血郁滞之候。此病重在外治,内服多用芳香开散之药,不可误认为伤寒直中三阴之里证。至于小便颜色,闭证小便大半皆黄,虽寒闭亦有为黄色者。病入三阴,有因阳气不化而小便色黄,服温热药则小便自清,不可不细辨之。昔治一女子,面白手冷,舌苔灰白湿润,脘痞脉濡,额汗大点。断为热为湿郁,中阳不通故发厥,乃系闭证。额汗为湿热上蒸所致,如釜上之气,用开透之剂治之,数剂痊愈。此病颇似寒中三阴之四逆、附子理中证,为寒中三阴不得有汗,以额汗如蒸,故知为湿热证也。如为阳脱之汗,必然“如油”、“如洗”,遍于全身,亦易区分。 关于立方遣药的繁简及扶正与祛邪问题,大体上救脱用药贵单纯,补正立方须周密。阴虚阳无所附,应以救阴为主,扶阳为佐;唯阴邪凝聚者,则当用阳药通之。凡正虚邪陷,补而托之,立方尚易;而正虚邪实之病,不宜纯攻纯补者,用药则难于妥当,对此等病最要细心考虑。 温为阳邪,伤人之阴,故治温病以存津液为第一义。 治温病须将三焦、营卫气血分析清楚,治上不可犯中,治中不可犯下,以免引邪深入。如上中、中下或三焦都病,又应根据症状治之。 温病有新感、伏气之分,新感易治,伏气较难。或用辛凉透邪,或用苦寒清热,或用甘寒益阴,或用咸寒育阴,邪有浅深,故治法有别。 辨识温病新感、伏气与是否里虚,初病时虽判断不易,但从服药后病情转变,是可以看出的。如温病初起,银翘散证已具,按法用药,服之即愈者,新感也;服辛凉解表药减不足言者,冬伤于寒之伏邪也;服辛凉解表药热不减,反舌黑耳聋者,冬不藏精之里虚也。 温病发热,用辛凉解表热退不尽,或温病战汗后余热不尽,多系阴伤,当用甘寒养阴之剂,不可纯用苦寒清热,阴液渐复,其热自已。又有温病伤阴,热减十之七八,病人舌润而苔较厚,饮食少,小便短,则兼用通阳之药。所谓通阳,并非使用辛燥及渗利太甚之品再劫其阴。盖养阴之药服之既久,常有气机郁滞之象,可以根据病情,加入甘淡微辛微苦,气轻味薄之品。如杏仁、浙贝母、枇杷叶以通肺气;藿香、谷芽、陈皮以和中宫;茯苓、冬瓜子、白扁豆皮以化湿邪,加用于养阴剂中,可以避免阴药凝滞之弊。另外用寒凉治温病,应中病即止,对病人体质情况,更要注意。如素为阳虚,用药不可太凉。温病服寒凉药过多,出现阴伤及阳,气阴两伤的证候,可用甘温之药以治之。如一男子患温病,热已退二日,而医者仍续用黄连、石膏等凉药,以致两手厥逆,失音不寐,烦躁不宁,蜷卧一团,诊视时病人方吃米花糖,呈急剧抢食之状,舌润苔薄,脉细无力,乃阴伤及阳,气阴俱伤之候,因中虚求助于食,故急剧抢食。为立甘温益气养血之剂,嘱浓煎频服。服后得寐,次晨醒后病情大有好转,数剂得愈。处方为:党参、秦当归、酸枣仁、大枣、炙甘草、枸杞、茯神、桂圆等。 温病热退后脉静身凉,乃邪退之象,不可误认为阳气虚而用温补。“恐炉烟虽熄,灰中有火”。病人唐某体质素弱,夏月患暑温,前医用清暑育阴之剂,热已大减,因神倦肤冷,随用党参、白术、杜仲等温补脾肾,余邪复炽,遍体烧热如焚,两脉数大,彻夜不眠。经用大剂黄芩、知母、麦冬、生地、玄参、芦根等清热生津,调理数日始愈。 治病须考虑全局及发病因素,不应见病治病。如温热病肺移热于大肠而下利,按法清其肺热,热减则利自止。若见利治利,而用分利或止涩之药,病必增重。用古方要善师其意,加减要切合病情。一张姓女子,壮热,谵语,痰多,曾服攻下药及犀角、黄连等寒凉方剂,病不为减。脉象沉伏,至数模糊不清,久候微数,舌苔厚腻,夜不能寐,乃暑湿秽浊之邪郁结不解。宗吴又可温疫治法,仿达原饮为立一方:草果、知母、藿香、玄参、青蒿、莲子心、连翘、大腹皮、六一散,服一剂情况即有好转,后发疹,疹透热退而愈。 达原饮苦燥伤津,温热病不兼秽浊之邪者忌用。此病虽兼秽浊,但苦燥药亦要恰如其分。当然不宜用滋腻药,用玄参即是维护津液之意。总之用达原饮时,必须根据病人舌上津液情况灵活加减。以前治一青年男子患温病,为达原饮所误,高热神昏,津液垂绝,舌上起黑膜一片,用大剂解毒生津之药,一剂犀角、生地、麦冬均用一两,治愈后舌上脱去黑壳一块。 中风一证,有闭有脱。脱者宜固,闭者当开。真中多属有余,有在经络、脏腑之分匚类中多属不足,有因火气痰虚之别,但实可兼虚,虚可兼实,必须辨明,方可论治。 中风本系重病,情况亦较复杂,如果辨证清楚,治疗妥当,是可以取得显著效果的。沈某,男性,年四十余岁,体丰性躁,平时善饮多痰,乃脾虚肝旺之体质。病中风后,头晕手颤,四肢木痛,两足肿胀,不能步履,日吐痰涎盈盂,曾服清热、渗湿、滋补肝肾等药,历时数月无效一两脉弦大而数兼有劲象,弦劲而数为肝阳亢盛,大为气虚,当益气补脾、平肝清热。用洋参须、白术、茯苓、广陈皮、法半夏、甘草、羚羊角、栀子、牡丹皮、刺茨藜、桑枝等药治之。本方乃补足太阴、泻足厥阴、少阳之法,以六君子汤补脾祛痰,所谓补太阴也;以羚羊角、栀子、牡丹皮清肝胆,所谓泻厥阴、少阳也;更以茨藜、桑枝疏通经络,乃补泻同进之法。服之病情好转,仍以前方加减,调理数痊愈。 另一例为韩姓老妇,中风,头痛痰鸣,喝且噤,从齿缝中可见舌上痰涎甚多,颈侧大筋作痛彻背,脉弦大。系风痰壅于阳明。用白芷、防风、黄芩、白附子、升麻、甘草、犀角、薄荷、连翘、桂枝、白芍、天花粉、橘红、竹茹等出入加减治之,服药三剂诸恙悉减,口能半张。改用天麻、防风、茯苓、竹沥、瓜蒌仁、竹茹、菖蒲、桂枝、橘红、白附子、胆南星、姜汁、法半夏等药,又服八剂。后以调气血、祛风痰之药调理而愈 又一男子,年四十余岁,中风,口眼歪斜,不能语言,右侧手足痿废,惟神识尚清,两脉弦大而劲,一息不足四至,舌质如常,苔白润,曾服栀子、大黄等寒凉之剂病情日增。乃风中太阴,痰阻脾络之证,于法当温,以星附六君汤加减为治。方用:南星片、白附子、洋参须、制附片、白术、茯苓、广陈皮、法半夏、炒杜仲、桑枝、生姜,服后诸证减轻,后加补骨脂、姜、桂枝、生远志、菖蒲等药调治渐愈。 妇女月经不调,有血虚、气滞、血瘀、寒闭之别,当用养血、理气、化瘀、散寒等方剂对症治之。 妇女之病不同于男子者,唯经、带、胎、产等疾而已。只要月经通调,则可少生他病。故治疗妇科之病,以调经为首要。引起月经失调的原因很多,治疗应以调畅气血为主,所以调经之药不宜呆滞。月事不调,由气滞而血凝者,当先调气为主,活血为佐;由伤生冷者,当温通。凡经水不通,少腹痛者,病在血海,当治血分。但血随气行,应少佐调气之品。又有妇人少腹作痛,内有硬块,溺时阴道痛如刀刺,经期错乱,得之经水未净入房,治当通化下焦之瘀滞。用檀香、琥珀、牛膝、当归须、桃仁、茜草、乌贼骨等以治之。 如果因月经失调而发生发病,则应调其月经,经调则他病可愈;如因他病引起月经不调者,则应治疗他病为主。 暴崩、暴淋宜补,久崩、久淋宜通。 妇人重身,首宜保胎。胎隶于任脉,得母气而生长。土为万物之母,故应培土(参、苗、术、草、山药)。理得一分气,养得一分胎,故应调气(木香、陈皮、苏梗、藿香梗、砂仁、白蔻仁)。血分有热则胎易动,故应清热(枯芩、桑叶)。冲为血海,任主胞胎,八脉属于肝肾,故当补肾、养肝(当归、白芍、菟丝子、杜仲、补骨脂、淫羊藿、枸杞、寄生)。并不得轻用大寒、大热、滋腻、淡渗之品。但因寒而胎动者,可用炮姜、陈艾炭等以温之。 妇女受孕五、六月,症见小便频数或失禁,多因脾肾虚弱,胞胎下压膀胱,治当温中补下、益气升阳,可于安胎方内加入桔梗、升麻、柴胡等升提之品。曾治一孕妇,膀胱为胎儿压迫,致小便不利,因肾司二便,仍以补下为主,于补剂中加升麻数分,服后小便即通利。 一中年妇人,病恶阻,呕吐少食,精神欠佳,形体消瘦,医治二月余,热药服至干姜、附片,凉药服至石膏、大黄,愈治愈重。病人舌干苔薄,脉象软弱。投以五汁饮加沙参,一剂呕吐即止,续服数剂而愈。盖胃久为药物所困,气阴俱伤,药重必不受,故以甘寒之药养胃获效。 孕妇患痢,热重积甚者仍宜清、宜通,不宜止涩,可用芍药汤加减治之,所谓“有故无殒,亦无殒也。”但有碍胎元之药,慎不可过。胎动见红,脉不滑,多小产。小产后当培补气血,行瘀之品宜慎用。 产后气血大伤,如不重视调摄,引起疾病,转变异常之速。“犯时微若秋毫,成患重如山岳”。产后之病,不可丝毫忽视。生产未满百日,病由产生,仍从产后论治。大抵产后应着重养血,如产妇头痛有郁冒、瘀血、下虚之别,宜于养血剂中随证加入祛风、行瘀、固下之品。又如产后发热一证,有内伤、外感之异,而属血虚者为多。血虚发热证与白虎汤均有目赤面红,身热烦渴引饮,唯脉浮大而虚,重按全无,与白虎汤证之脉洪大长实为异耳。 某妇,身体素弱,常服温补之品,新产感冒,寒热,汗出,咳嗽。以胡桃肉捣汁与杏仁茶互换频频饮之,饮四日,寒热渐退,汗少咳减,以大剂补药投之遂愈。 产妇头痛有伤风、郁冒、血虚、血瘀之别,应以养血为主,并随症施治。 产后气血大虚,应以益气养血为主,如有杂证,以末治之 小儿稚阴稚阳之体,易虚易实,譬如初生之芽,既不胜烈日之暴晒,又不胜风雨之摧残,治疗上要注意“毋伐其生生之气”,寻常之病不可轻用大苦、大寒、大辛、大热、大补之药。总之“治小儿毋伤其脾胃”应视为要诀。所谓毋伤脾胃,不是说小儿饮食停滞,一切消导药物均不可用,应中病即止,不要过剂。 儿科书籍自《颅囱经》而后,如王肯堂《幼科准绳》搜罗宏富,可作参考之用。《医宗金鉴?幼科心法要诀》,系总结清初以前治疗小儿的论述和经验,简明切要,为习本科者必读之书。叶天士《幼科要略》更要反复熟阅。因叶氏之父叶阳生即为儿科名家,积累经验甚多,现在流传叶氏之书,或为后人汇集,或为别人伪托,唯此书乃叶氏手订之本,所谈多系实践心得,虽篇页不多,如能细心学习,是有很大收益的。此外夏禹铸《幼科铁镜》、陈飞霞《幼幼集成》,各有独到之处,亦须阅读。 俗有小儿初生须服大黄之类开口药,以解胎毒之陋习,婴儿脏腑娇嫩,用此峻药攻下,脾胃安得不伤?如父母要求给药,可用甘草煎水服。甘草和中养胃又能解毒,而吮吸新乳,亦可解小儿之内热医者慎不可妄用峻泻之药,以伤小儿之脾胃治疗麻疹,须从时令,如冬从寒治,春从温治,而暑天患麻疹则多挟湿热,宜石斛、荷叶、白扁豆皮、赤芍、牛莠子、葛根、玄参、鲜藿香等以清透之,不宜用香薷、紫苏叶辛温之品轻发其汗,亦不宜轻用升提如升麻、桔梗等,如必须应用时,分量宜轻。治麻疹以“清轻疏透”四字为要。所以薄荷、牛莠子、金银花等通常使用,忌用淡渗伤阴及降肺气之药,麻疹初起,虽茯苓、杏仁亦应慎用。 麻疹发于肺胃,其色红,与血有关,故应养血或凉血,观升麻葛根汤用芍药即可知之。凡头面、上肢麻较多及麻疹初没,即不宜用升提。如麻疹感温热之邪而发,俗称“温麻疹”,其色必紫,其热必重,治当清热透疹兼顾其津液,即一面开透,一面养阴清热。“温麻疹”发出不透,可加浮萍于清透养阴剂中,因此药透发之力较大,斑疹不透多用之。 麻疹出透将没时,疹色淡,或呈灰黑色,舌淡而润,二便清利,为阳气不足,可用温药。又疹出色淡而枯,为气血两伤,治当培补,虽有外邪,以末治之。但麻疹阴伤乃其常,阳伤乃其变,阳伤或因身体过于衰弱,或因误治,病属少见,所以用温补药治麻疹要详细审慎。 麻疹初起,状似伤风。头痛发热,咳嗽目红,眼泪汪汪,鼻流清涕。三日见点,九潮(一日三潮)正没。治之之法,透表清热,邪气已去,润燥养血,祛风宣湿,消食化痰,兼证兼治,各随其宜。不出早没,各有其因,见证探源,对证治之。麻后危证,误于麻前,顺者易治,逆者较难。 小儿疳积,多系父母过于溺爱,饮食不节,多进肥甘,致脾胃受伤,津液枯干,故生此病。由于脾胃受伤,健运失职,往往生积、生虫,所以患疳积之小儿,均面黄肌瘦,腹胀便澹,并多潮热。盖小儿之“五疳”,如大人之“五痔”,可温养脾胃。因肌肉消瘦,津血均伤,养脾胃之药不宜过燥。又由于此病虚实寒热,症状错综互见者居多,治疗时亦要全面照顾,可用归芍六君子汤加秦艽、鳖甲、丹参、青蒿等。有虫者常用乌梅丸加减,调理善后用异功散加谷芽、山药等。此病以节制饮食为第一要着,不然饮食停滞,不得不予消导,愈消导而脾胃愈伤,病不易痊。 疮有阴证、阳证之分:红肿痛均甚者属阳,宜解毒清热;红肿痛轻者属阴,宜补托。疮溃孔大,气多外泄,可重用黄芪固表。 久病身痒如虫行皮中,为欲愈之佳候。 往期回顾沈绍九医话|理论篇《梅峰医学·医学碎锦》 版权声明 本文选自《沈绍九医案医话类编》,房明东编订,四川科学技术出版社出版。版权归相关权利人所有,转载请标明出处。如存在不当使用的情况,请随时与我联系。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#个上一篇下一篇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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