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山本土作家梁木专栏一树乡愁苦槠树
小编的话: 在常山乃至衢州,知道梁木的人很多,但知道黄良木的人不多。其实,梁木和黄良木是同一个人。梁木只是黄良木的笔名。 梁木农民出身,在乡镇呆过,又在新闻单位工作过,后来,又在文联干过,再后来,又回到了乡镇,正所谓“我是革命一块砖,哪里需要哪里搬”。 梁木很有名,一个是酒名,一个是文名。 梁木戴一副眼镜,小平头,有人调侃说看上去有点像“小日本”,但他有一颗炽热的爱国之心。没喝酒时,低调,用常山话说“三扁担打不出一个屁”,但半斤或八两白酒下去后,他肯定会来一句“其实大家都不容易”,然后开始妙语连珠,有时还要唱《青藏高原》《为了谁》《走进新时代》。接着,他会继续去吃夜宵,继续喝酒,继续唱歌。 梁木是个有文才的人,这些年来,笔耕不辍,让人惊奇的是,他天天被酒醉得晕头转向,还能文思如潮,佳作连连,已经出了好几本专著了,作品获奖频频,稿费也拿到手软。 梁木的文笔非常质朴,一笔一画描绘的都是原汁原味的生活和自己的经历,饱满着对常山的热爱,对往事的追忆,对乡愁的牵挂。 〈常山人〉 有一年春天,伴随着瓢泼大雨,闪电一次比一次光亮,惊雷一次比一次轰响,好像要山崩地裂似的,那个夜晚睡在母亲一起还心有余悸,于是我把头蒙进了被窝里,等到天亮了广播喇叭响了,掀开被子一看,母亲不见了,“妈妈,妈妈!”我放开嗓子一路大喊,走到村口时,只见那株空心的苦槠树倒在了伴它千年的土地上,她那小山似的身驱睡得那么安祥。母亲在那里一边整理着树枝,一边对我说“这是天打雷劈的啊”。自从那时起,我心里就开始憎恨雷电,谁叫它把我们的苦槠树打杀了呢? 最值得回味的莫过于家乡的苦槠豆腐,虽说豆腐,其实根本没有豆类的成份。每到入冬以后,我和姐姐天天往返于村口的苦槠树下,看看有没有成熟的苦槠果散落,有时去得稍晚了一点,地上只留下一串串脚印。在村口苦槠果捡的差不多的时候,我们就到大山坞里去摘些成熟的苦槠果,凑上几斤后,母亲就将其晒干、破除外壳、去掉果仁上的表皮,然后用清水浸泡数天,去其涩味,再磨成浆,如豆腐般制作,待到冷却后,就成了黄黑色的苦槠豆腐。这种无污染、能降脂降压的山野珍肴,母亲还常常舍不得吃,留到春节期间招待亲朋好友,还会得到一连串的夸赞声。 苦槠豆腐让人乐不思蜀,而苦槠树的材质更是父老乡亲制造农具家具的天然材料。因为,木材致密坚韧,农家耕田用的犁耙耖耜少不了它。那一年中学毕业的暑假,我家的老房子正需要翻修,父亲向生产队写了了申请,得到批复后,我和父亲、姐夫三人到禁山上砍苦槠树做桁条,但见山上错落林立的苦槠树,遮天蔽日,密不透风,于是,伴随着“劈啪”声响的斧起刀落,苦槠树“哗啦啦”地倒下了,至嫩的苦槠果撒落了一地。虽是觉得可惜,但随之而来的苦槠树干变成了家里房上的桁梁、磨豆腐的龙头钩、磨架、凳桌椅子等家具时,让我打从心里又开始佩服苦槠树的无私和高尚。 在之后几十年的旅途飘泊中,我深切地感受到:人们在充分享受着苦槠树的恩赐同时,也在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:在本县的球川镇东山村,村中一座小山的苦槠树,村民像爱护眼珠一样精心管理,以此作为村中一景向外人展示;在龙绕乡的棋盘山村有一片苦槠林,村民为了保护她自订公约:谁砍伐苦槠树,就要鸣鞭炮谢罪,还要每家送上半斤猪肉;在同弓乡的关庄桥旁,几棵高大的苦槠树长年为这座被列入文物的大桥遮风挡雨,每每婆娑起舞的苦槠树下,桥上谈情说爱的恋人成了当地一道独特的风景;在徽州、在龙虎上、在碧水千岛湖让我们流连忘返还是那带着浓郁乡土气息的苦槠豆腐…… 苦槠是一种常绿乔木,四季如春。这次回老家扫墓,正是百花争艳的春天,村口的原有的两棵千年苦槠如今只剩下一支独秀,她默默地与乡人们一道去经历寒暑更迭、暴风骤雨、迎来往送,永远地拒绝红尘裹挟的抉择、荣枯消长,哪怕在她的树荫下小憩一会,就能深深地感觉到游子的艰辛和对故乡的爱恋! 图片来源网络 常山人挖掘常山本土文化,推送权威新闻,发布真实信息,通过优质原创文字、图片,组织举办各类线上线下活动,歌颂大美常山,传播正能量,为常山人提供全方位的服务。求勾搭,勾搭号码:。 常山人原创作品,未经许可,谢绝商业转载!编辑:陈小丽 梁木赞赏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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